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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索求学 (20071027)
福贡县位于昆明市西部五百多公里的中缅边境上,山高谷深。当记者从昆明辗转奔波一天半的时间到达马吉乡时,正巧碰到一队小学生放学回家。
这些学生纷纷涌进路旁的一座木棚内,每人拿出了一个滑轮和一根尼龙绳。送孩子的老师告诉我们,这一些孩子,是要过江回家的,滑轮和绳子就是他们过江的工具。看着这简陋的工具,我们产生了好奇,他们是怎么用这么多东西过江的呢?我们跟随着孩子走向江边。人还没到,巨大的江涛声已经使我们心里产生了一丝畏惧。等来到江边,我们不由地惊呆了。
与我们先前看照片的感觉完全不同,不要说过,就是在江边站一会儿,就会觉得心惊胆战。而那根在照片看上去还比较壮实的钢索,在现实中却显得很纤弱。这些七八岁的孩子,真的要从这根钢丝绳上过江吗?随行的福贡县交通局的同志告诉我们,在福贡县怒江沿岸,有不少这样的溜索,而马吉乡是怒江峡谷地势最险溜索最多的乡镇。全乡夹怒江全长30公里,有三座吊桥,7对溜索,孩子们要是走桥的话,还得绕十多公里的山路,所以,他们更愿意选择溜索这种方式。
孩子们绑绳、挂轮的动作都非常熟练,可见他们已都不是第一次过江了。就在他们挂好滑轮滑出的一刹那,一件我们绝对想不到的事儿发生了。在这样一个时间段,他们竟然还能潇洒地和老师挥手道别!难到他们真的不害怕吗?我们随机采访了几个身边的孩子。
孩子们也许是在揣测我们的意图,一会儿说不害怕,一会又说害怕,但是从她们的表情上,我们看不出丝毫的恐惧。也许,在我们眼里汹涌可怕的怒江,对这些已经习以为常的孩子来说,怒江可能仅仅是他们游戏的伙伴,而溜索过江,也只是家常便饭。但也不是所有的孩子都能从容自如地单独溜索过江。
这个小女孩叫余丽娜,今年才七岁,还不敢自己溜索过江。一会儿,接余丽娜的人来了,据说是她的表哥,比余丽娜高不过半头,也是一个小学生。表哥熟练地把自己和表妹绑在一块儿,十几秒的时间,他们也安全到达了对岸。这似乎让我们产生了一种错觉,溜索过江实际上并不危险,只是我们胆子太小。然而,同行的福贡县交通局的同志却告诉我们,溜索过江,实际上非常危险。
封科长告诉我们,溜索过江的危险,主要是怕钢索断裂和大风。几年前,马吉乡就曾经发生过钢丝绳断裂的事故。而在风大的时候,人被风吹得在空中摇摆不定,尼龙绳很容易滑脱。去年8月,当地就有一个女孩在大风中滑溜索时掉到江里,连尸体都没找到。即使在没有风的时候,由于钢丝绳一头高一头低,形成一定的坡度,这样虽然让溜索的人省了力气,但由于速度快,如果把握不好,就非常有可能撞到对面的岩石上。在福贡县,溜索时落江身亡的惨剧每年都有发生。
封科长的介绍让我们稍微舒缓的神经又绷紧了。记者想知道,这些每天靠飞索求学孩子家庭状况究竟如何呢,要了解这些就得乘坐飞索过江,这事儿对我们来说,确实恐怖。从学校看,江对面孩子们的家都清晰可见,直线距离也就是三五百米的样子,然而,这眼见的东西却让我们感觉到很遥远。这江,我们过还是不过呢?
前方记者后来给我聊起这事啊,说他和摄像为过不过江这事偷偷合计了半天,为何需要偷偷合计呢,就怕人家笑话。过吧,弄不好有生命危险,心里确实没底;不过吧,中央台记者这面儿可就载到这儿了,而且,这拍摄任务也完不成。最后啊,他们还是决定,这江,必须得过。
虽然说拿定主意要过江了,可这真要过起来,心里也着实害怕。作为一个成年人,有人带着过江还怕成这样,那这里的孩子呢?他们六七岁就要开始独自过江。他们的第一次过江,会是怎样呢?六岁的余燕恰上小学一年级,以前过江,都是父亲亲自接送。这些天,随着农活儿的增多,同时,考虑到也不可能接送孩子一辈子,父亲准备让小燕恰学着独自过江。现在,一有空儿,他就教小燕恰溜索的技巧。这天,父亲决定让小燕恰自己溜索过江了。
由于小燕恰身体太轻、重力不够,滑轮只滑到了一半就停了下来。她只能用双手吃力地拖着自己的身子向对岸前行。这时,小燕恰的父亲唯恐出什么意外,急忙滑了过去。幸亏,这只是一场虚惊,小燕恰凭借自己的努力,成功的完成了自己的第一次独自溜索过江。也许,过不了多久,小燕恰就会像其他伙伴一样在江上来去自如了,并且,溜索过江,也许会成为让他们感到好玩的一种游戏,但是,对于家长和老师来说,这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过江的安全问题,始终让他们不敢掉以轻心。
马吉乡大大小小900多个孩子,有一半都在用这种方式过江上学。在马吉,几乎每家每户都有5、6个过江的滑轮,全家老小怎么说一天也得在江上飞个5、6趟。而凡是跟生活有关的一切物品,都得从溜索上过。虽然溜索过江对他们来说平常的就像家常便饭一样,他们还是盼望江面上能架起一座桥。
六、七岁的年纪,一个自制的滑轮,一根根普通的尼龙绳,他们以弱小的身躯和简陋的工具,把桀骜不逊的怒江征服了!他们无疑都是勇敢者!然而,他们的勇敢却让我们更心痛。这样的勇敢,本不应该属于他们。可他们,有别的选择吗?
为了方便群众生活,当地政府也曾想过把江对面的群众整体搬迁过来,但是在山高坡陡的马吉乡,可供我们正常的生活居住的空地实在太小,江这边只有少数的空地来容纳养活那么多的人。想要在对面再建一所学校,资金和物资的运输都是个大难题。目前,解决群众困难的唯一办法,就是建桥。那建一座桥到底要多少钱呢?我们沿江而上,走了十多公里的山路,见到了马吉乡三座吊桥中的其中一座。在他们心目中,这自然比溜索要强过百倍了,但是当我们试着过桥时,却迈不动脚步了。这座桥已经有些年头了,桥上的缝隙足能漏进去人的一只脚,而且,人一走桥就晃。这样的桥,即使是全新的,如果风大的话,也是十分危险的。
建这样一座并不是非常安全的桥,也需要四十多万。这些钱要是由群众自筹,几乎是不可能的。在余丽娜家,我们得知,最值钱的家当,就是一台黑白电视机。全家一年的收入,不到两千元钱。而村里其他家庭的情况,也绝大多数都是这样。而福贡县全年的财政收入,也才一千多万元,属于国家级特困县。
山里生活条件的艰苦,使这里的人们很重视教育,他们盼望通过知识让自己的下一代走出大山。在马吉乡,学校占的是最宽敞、平坦的地儿,房子也是村中最好的。孩子们学习也都很刻苦。余里娜也是,有空儿就拿出书来看看。我们要求她给我们读段课文,她选择了《植物妈妈有办法》。
怒江是无情的,它把许多家长和孩子的梦想扼杀在萌芽中;我们的社会是有情的,努江孩子们飞索求学的情况经新闻媒体报道后,一场爱心建桥的募捐活动在全国迅速展开。
最先报道怒江孩子飞索求学故事的中央电视台《生活567》栏目已经联合云南省民政厅、云南省慈善协会等单位正在组织一场名为“温暖计划——生命之桥”的大型慈善活动,为怒江建桥筹款。
同时,云南电视台和江苏广播电视总台也联合全国二十多家媒体发起了呼吁“用爱建起希望之桥的”“怒江建桥行动”。目前,已收到捐款140多万元,第一座桥已经在福贡县的马吉乡开工奠基,第二座桥的选址工作正在进行。过不了多久,小燕恰和她的同学们,就不用再去学他们本来不应该去学的溜索过江的本领了。
其实,对于福贡县怒江两岸群众过桥难的问题,国家和当地政府也一直在努力解决,几年来,国家和地方共投资6000多万元,在福贡县修建溜索21对,便桥10座,人马吊桥3座,拖拉机吊桥有7座和汽车吊桥2座。只是,相对于群众的需求来说,这些还远远不够。
农村交通建设一直是新农村建设的重中之重,是农村经济发展的基础工作。特别是在居住分散的山区,交通建设更是不能以成本收益来衡量的。在党的报告中就提出:要统筹城乡发展,推进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要建立城乡经济社会持续健康发展一体化的新格局。有关专家对此解读时指出,这就包含了城乡要在基础设施建设上实现一体化。加大对农村基础设施的投入,缩小城乡基础设施差距。尽快改变过去基础设施建设只重城市,不重乡村的情况,把新增投资的重点转向农村。我们有理由相信,即使生活在深山更深处的群众,也会和我们一样享受到现代社会文明所带来的生活便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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